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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撒入地板，像是給地板鋪了一層金色的紗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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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頭霧氣很濃，晨光熹微中，整個s市還是一片靜謐，街上也只有少數人在行走。
御天酒店的燈光還未熄滅，只門口還有看守的服務人員。
同樣的時間，因為工作需要，念采薇都會早早起來，準備早飯。
長久的，已經形成了一個生物鐘，在那個時間點必然會睜開眼楮。
只是，今天，似乎和以往不一樣。
眼皮很沉，頭動了一下，就一陣眩暈，太陽穴兩側像是被什麼強繃著，緊巴巴的痛。
伸手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，空的？
停止運轉的大腦思考了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在家里。
扯了扯被子，打算翻個身繼續睡。
可，被子像是被什麼壓著，拉不動。
使勁再拉了拉，沒反應。
掀開沉重的眼皮，一條縫的距離，迷蒙中似乎看到有個人背對著自己，而一半的被子此時正被壓在他身下。
混濁消失，眼楮逐漸清明，待眼楮完全睜開，看清面前的一切之後，拉著被子急促的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啊！”尖叫一聲。
腳抬起，一甩，就將面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給踢了下去。
顧子琛昨晚折騰到很晚，差不多到天明才睡下。
咳咳！並不是因為過分索求，而是因為激動。
年少時候的願望達成，能不激動不？
再有最後一個原因，顧子琛那是相當的自喜。
以後再也不用給那幾只嘲笑還是處、男了？
嘿嘿，咱從今以後就不會只吃素了。
夢里正做著美夢呢，睡得正香，毫無防備的屁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腳。
巨大的力道，讓顧子琛來不及反應，直接跌倒了床下，“咚”地一聲，老響了。
只把念采薇听的心一驚。
掉落的同時，念采薇身上的被子也隨之被顧子琛給扯了下去。
微涼的空氣吹打在肌膚上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心一慌，扯了床單趕緊裹在了身上。
來不及穿鞋，更不想知道這男人是誰，急匆匆的下了床，準備往外走。
“用完就打算扔了？”
顧子琛裹著被子慢悠悠的從地上起來，咬牙切齒的看著想逃跑的女人。
嘎吱嘎吱響，讓念采薇心顫顫的，因為心慌，也沒在意這說話人的聲音。
難道昨晚自己又酒後發瘋了？又做了什麼丟臉的事？
一臉悔恨，早知道就不貪杯了，現在可好，闖大禍了吧。
拍了一下自己的嘴，果然，千里之行，死于酒下。
緩慢的轉過身子，低著頭，“嘿嘿，對不住，我喝酒了，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，咱以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？你我一面之緣，彼此都不認識，都別太放在心上。”
眼楮不敢看身前的男人，心里惴惴的，咬著唇想著怎麼脫身。
早知道就不尖叫了。
顧子琛在她說完那番話之後，臉立刻就黑了，黑沉黑沉的，像是即將下暴雨的天空，烏壓壓的看不見一絲亮光。
“念小姐，你看清楚我是誰？一面之緣？彼此都不認識？我們算嗎？”
把床單裹了裹，邁步到了念采薇面前。
眼含怒氣，顯然昨晚都是自己想的太美好。
這些，多麼熟悉的聲音，多麼熟悉的語氣，念采薇不用看，也猜到究竟是誰了。
心猛地下沉，唇瓣一角已經被咬的發白。
鎮靜了一會兒，才松開唇瓣，硬是扯了一抹笑出來，仰頭，看著正居高臨下怒視自己的男人。
“什麼用完就走？顧總是男人，我是女人，在這方面都是女人吃虧好不好？我可沒有用完就走，只是…。只是想去洗個澡！”
說到後邊，語氣越來越弱，越來越小，最後迫于那讓人窒息的氣壓，梗著脖子指向了浴室方向。
“洗個澡？那你干嘛跑得那麼快？而且，你把我踢下床的事，該怎麼算？”
“唉？”頓了一會兒，緊了緊身上的床單，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條件反射而已，誰叫我一醒來就看到床上多了個男人？這是本能保護自己的反應，怨不得我的。”
撅了撅嘴，抗議道。
不敢輕易動，一動，全身經脈拉扯，疼痛到不行。
尤其是下身，剛剛從床上跳下來的時候，就感覺有什麼濕答答的流出來。
熱熱的，一直延伸到膝蓋處。
“好，你不是說想去洗澡嗎？快去，我等你，咱倆雖然不熟，可帳好事要好好算的。”
“不熟”兩個字咬的尤其重。
“隨你便！”
甩了三個字，匆匆的進了浴室。
面色發紅，尷尬不已。
中途，因為拖地的的床單，還被絆了一跤。
顧子琛听到“吧嗒”一聲響後，才回過頭，眼眸有些發紅，望著那亮燈的浴室。
長嘆了口氣，才把床單甩在床上，從地上撿了衣服穿。
衣服有些皺，還有一股濃重的酒味兒和汗味兒，刺鼻的氣味讓顧子琛皺了皺眉，卻還是穿在了身上。
等會兒她就不出來，他不可能還是那副模樣面對她。
出了臥室，到了酒櫃那兒，倒了杯紅酒，坐在沙發上，等著念采薇出來。
雙腿交叉，背靠在沙發上，發絲有些凌亂，眼眸中有些等待亦有著壞笑。
隔天的衣服穿在他身上，雖不如之前平整，看著卻多了幾分不羈與肆意的瀟灑。
將酒杯中的酒一口飲進，傾身，從煙灰缸下拿了昨晚上簽的那兩張面巾紙。
流光四溢中，是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。
——
浴室內，念采薇抓了抓頭發，正一臉懊惱的站在盥洗池的鏡子面前。
身上，還披著白色的床單。
將床單扯下了一點，就看到手指的紅痕，還有那曖昧的紅印。
王八蛋，鎖骨上都不放過！
低咒了一聲，就差說“碧池！”
一個狠心，松手，沒了拉扯，被單掉落到地上。
全身上下，沒一塊能看的地方。
對著鏡子轉了個身，背後也是一個個牙印。
“這人是狗嗎？到處都咬？”
走到花灑下，按了開關，閉著眼楮，任由著熱流在皮膚上沖刷而過。
舒服，放松，全身毛孔都好像張開了一般，酸疼也似乎減輕了不少。
腦中回想著昨晚的事情，斷斷續續的，從出了酒店，就再也想不起別的了。
斷片兒了？
晃了晃腦袋，印象中好像有人抱著自己，很牢靠，很溫暖。
還有一雙始終帶笑的眼楮，很溫柔，也寵溺的眼神。
“啊！啊！肯定是你的幻想，念采薇！”
像他那樣的人，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？又怎麼會對自己露出那樣的眼神？
平日里不是面癱臉，就是那種笑里藏刀，不懷好意的笑，再就是冰山臉。
心里煩躁的很，好像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心上，一陣不舒服，總覺得硌得慌。
浴室里霧氣氤氳，念采薇抹了沐浴露，迅速洗干淨，又拿了旁邊的浴袍裹上，出了浴室。
巡視了一下臥室，沒人。
到了臥室門口，就看到顧子琛神情懶散的坐在沙發上。
微微低著頭，手里拿著面巾紙看著，一側嘴角勾起，也不知在想什麼。
念采薇深吸了一口氣，走了出去。
見顧子琛沒開口，念采薇也不知道從哪說起。
找了離顧子琛最遠的沙發坐下，心里很緊張，緊張的手不知該往哪里放。
顧子琛用眼角瞄著，沒說話，靜坐著，等著念采薇開口。
剛剛想了一會兒，也算是想通了一些。
她並不是會為了錢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，自然，也不會刻意對自己好，對自己有什麼感覺。
思來想去，顧子琛總結出一個結論︰“自己在她面前出現的次數太少了。”
——
手摩挲著浴袍，看顧子琛一直沒說話，念采薇只好先開口，畢竟不能一直耗在這兒，既然事情辦完了，她就該回去。
況且，昨晚……好像是她先不對，喝醉了酒，麻煩了他。
到最後…。還把人給撲倒了！
一想這個，耳根子就發熱的厲害，熱氣又直往臉上涌。
“那個…。顧總，昨晚是我的不對，我不應該喝酒麻煩你的，我向你道歉，對不起！”
邊說，邊偷偷的觀察著顧子琛的反應。
心里很怕，很怕他一個生氣，就以那塊地地作為要挾。
“你也知道你不對？那剛剛還踢我下床？”轉過頭，看向念采薇。
“……”額，這是兩碼事好不好？
“顧總，喝醉酒是我的不對，可後面的，你也了解喝醉酒的人，一切行為都是不能控制的，所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。”
站起身來，對顧子琛行了一個致歉的鞠躬禮。
“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，我要回房間去了。”
“這個，你自己看看。”
將兩張面巾紙扔到念采薇懷里，讓她自己看。
奇怪的看了顧子琛一眼，不明白面巾紙有什麼好看的？
而且，貌似從她出來開始，他手里就拿著這兩張面巾紙，跟寶貝似地。
好奇的拿著面巾紙一看，眼楮“突地”睜得老大，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這寫得都是什麼喲？
將兩張面巾紙上的內容看完後，整個人石化，然後破裂了。
面上的神色不可謂不精彩？
震驚？羞惱？氣憤？疑惑？
不可置信的拿著手帕問道︰“顧總，這是開玩笑的吧？我怎麼不記得，我有簽過這種協議呢？”而且這協議，也未免太沒有人性了好吧？
她又不是出來賣的，怎麼能按這種方法計算呢？
“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人？如果念小姐不記得，我不介意幫念小姐記起昨晚的事情。”
顧子琛站起來，雙手插兜，目光灼灼的盯著念采薇。
炙熱的視線讓念采薇覺得好不自在，覺得自己裸著，整個人無死角的暴露在他面前。
摸了摸手臂，頭瞥向了一邊，“反正，我記不起來，就不算數，而且一個醉酒的人簽過的字，是無效的。”
“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昨晚你究竟賺了多少錢？我可是都幫你數著呢。”
念采薇︰“……”
咬牙，能不能再無、恥一點？
“不想！”
側身，準備走。
手被拉住，“你不想知道，可作為欠債方，還是得保持誠信的品格，讓你知道。”
將念采薇拽著，一轉，輕輕一推，就讓她又重新跌落到了沙發里。
身子反射的彈了幾下，視線轉的太快，有些模糊。
“你听好了，我只說這一次。”
顧子琛站在念采薇面前，身子微彎，提醒著。
“昨晚我親了你三百次，摸了你三百次，至于最後一個，有五次。”
特意的，顧子琛做了一個五的手勢。
似乎某人是想強調他的厲害。
念采薇︰“……”這人，要不要這麼…。無節操？
做那檔子事兒，竟然還數著次數？
想想，念采薇就覺得頭皮發麻。
而且，自己全身上下被咬成那樣，只有三百次？
念采薇不信，真真兒的不信。
可想是這樣想，卻不能說出來。
“所以，總共算下來，一共是三千五百塊。”
嘴角抽抽的厲害，一方面覺得窘得無地自容，另一方面又在腹誹︰“自己被折騰的這麼慘，就值三千五百塊？”
“三千五百塊不算少的，據我所知，是念小姐一個月的工資呢！”顧子琛看到念采薇那不經意的撇嘴，戲虐道。
念采薇︰“……。”
臉色漲紅，仰著脖子就反駁︰“誰說的，明明多一千，而且這次回去，于主任就會給我漲工資的。”
一說完，念采薇就後悔了，尤其是在看到顧子琛那戲味兒十足的表情後。
“你……你快算。”被盯的沒辦法，念采薇只能催促著。
“剛剛說了是三千五百，不過剛剛你把我踢下床，所以要刨去醫藥費一千，你能拿到兩千五百，不過你上次欠我的錢還沒還清，所以到頭來，我不用給你錢，直接從玻璃那錢里頭扣。”
面前有幾千萬草泥馬呼嘯而過。
這都算的什麼帳？
怎麼感覺算來算去都是她吃虧？
“顧總，醫藥費一千，您逗我呢吧？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吃的仙藥呢，況且，您又沒受傷，哪里要醫藥費？如果真要追究細節的話，您還把我…。把我給咬了呢。”
閉著眼，一口氣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。
為了錢，豁出去了。
顧子琛︰“……”
眉梢一動，沒想到念采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那你出示你的證據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沒有？那就還是按我剛剛說的算。”
“你也沒出示證據，我怎麼知道你受傷了？”臉頰發熱，脖子也是紅的，心里羞怯，卻還是鼓足了勇氣去說。
“怎麼？你要看？”
顧子琛直起腰，手放在了皮帶上，慢悠悠的說︰“我受傷的地方可是在屁、股上，念小姐確定要看？”
疑問的口氣，手上的動作卻不停。
念采薇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，終于是忍受不了，陡然站起，推開顧子琛，罵了句︰“變態！下流！”
像是被人燒著了尾巴似地往外竄。
身後，是顧子琛“哈哈哈”的肆意猖狂的笑聲。
——
飛奔著跑到門口，剛打開門，一抬頭，就看到正要敲門的秦子奇，後頭還站著陸程宇與喬軒。
三人上下掃了一眼穿浴袍的念采薇，眼帶著了然的眼神，秦子奇還特別欠打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。
有種當場被抓奸的尷尬，念采薇抱著頭就沖了出去，離開前，還留了句話︰“秦先生，我對不起你啊！”
三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良久，秦子奇來了句︰“她…。這話什麼意思？”
怎麼就對不起他了？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，跟他有個半毛錢關系？
“字面意思！”喬軒頂了頂那萬年不曾換過的眼鏡，拍了拍秦子奇的肩膀，率先進了房間。
“什麼意思？”轉頭問陸程宇。
陸程宇嘿嘿地笑了兩聲，“人念小姐還以為你跟子琛有那啥什麼的關系呢，所以…。你懂得。”
秦子奇︰“……”
這怎麼又關他的事了？
——
三人進去，就看到顧子琛坐在沙發上，還翹著個二郎腿，腰帶散開，耷拉在腰間，扣子也解開了兩個，嘴里不知道哼著什麼小調兒。
地上是玻璃碎片，柔軟的地毯上，還有一攤紅酒的酒漬和念采薇昨晚穿的裙子。
“喲，昨晚夠激烈的啊！”吹著口哨，秦子奇四處看著，“瞧你這小樣兒，心情夠好的哈！”
再環視了一圈，沒發現別的可疑東西之後，湊到了顧子琛面前，“破處的感覺怎麼樣？給爺說說！”
“是啊，給咱們說說！哥幾個可不能有秘密的啊！”陸程宇接話。
“那肯定是頂頂的好，總比某人看得見吃不著好！”
“我呸，你是變著法兒的說爺是吧？能不提爺的傷心事嗎？爺好心幫你吃上肉，不是讓你來揭爺的傷疤的。”秦子奇暴起。
“子奇啊，我們不就喜歡接人傷疤來著嗎？”喬軒推了推眼鏡，淡然說道。
“滾！”爆喝一聲。
看他那跳腳的模樣，三人開心，而秦子奇似乎也享受這種方式。
雖然嘴毒，可真感情都藏在心里呢。
秦子奇後退了幾步，細細的打量著顧子琛，一會兒之後，摸著下巴，遲疑的問道︰“子琛啊，就你這小身板兒，能經得起那麼劇烈的運動嗎？”
“要不，你要來試試？”
“……”
——
顧菱悅醒來後，已經中午，確切的說，是被餓醒的。
看了看旁邊仍在熟睡的陸昊，嘴角泛出一股柔軟的笑意。
臉頰嬌紅，已帶著女人的嬌媚。
輕輕扯開被單，下了床，正想去打電話叫人送吃的上來，手機就響了。
怕吵醒陸昊，匆忙的拿了手機到了洗手間。
看來電顯示是媽媽二字，接起，還未說話，那頭便傳來焦急的話語︰“悅悅，打你電話怎麼不通啊？你在哪兒啊？怎麼在外面過夜啊？”
那頭的聲音很溫柔，又很急切，話語里是濃濃的擔心。
顧菱悅捂著手機，小聲的說︰“媽，我現在在酒店，沒事，您不要擔心。”
“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在外面過夜？菱悅，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，你知道媽媽昨晚打了多少個電話嗎？你快點回來，再不回來我就告訴你爸爸。”
說完便掛了電話，不給顧菱悅回駁的時間。
看著掛斷的電話，顧菱悅嘆了口氣。
輕手輕腳的到了臥室，走到床邊，俯身親了陸浩一口，又找了張紙，刷刷的飛快的寫了一會兒。
撿了地上的衣服穿上，鞋子拿在手上，在走到門口時，又輕聲的關門出去。
——
念采薇回到房間後，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。
在手機鈴聲響起時，摸了電話，迷糊的接了，“喂！”濃濃的睡意。
“媽媽，你不會還在睡覺吧？”脆滴滴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念采薇耳朵里。
這麼一听小屁孩的聲音，睡意全沒了，擁著被子靠在床上，“寸寸，你怎麼這個時辰打電話來？不要上課嗎？”
“媽媽，現在都中午啦，已經放學了。”那頭小屁孩解釋道。
“媽媽，你究竟是去干什麼了？連時間都忘記了。”
“額……”拿了手機看了一眼，果真已經快一點了。
“媽媽，下午放學你會不會來接我啊？”
“來！媽媽等會兒就回去。”听得出小屁孩語氣里的小失落。
“那你要快點哦。”
“好，媽媽保證去接你。”
“寸寸還有事嗎？沒事的話，媽媽要去忙了，你中午安心的和桑姨姨吃飯飯，不能餓著自己，知道嗎？”
念采薇囑咐著，怕自己不在小屁孩身邊，小屁孩會吃不好，睡不好。
“媽媽，我吃的很好，每餐都吃得飽飽的。媽媽，如果你還有事就去忙吧。”
對于小家伙的懂事，念采薇欣慰不已。
可想到和顧子琛的關系，又十分的頭大。
心里煩躁，怎麼躺著都不安生，干脆下床梳洗一番，然後回家。
——
幼兒園門口，顧莫奇正和小屁孩在等車。
收好手機之後，發覺顧莫奇又靠過來，往旁邊走了一步。
“顧磨嘰，你向我道歉，我就原諒你！”小屁孩板著小臉，很嚴肅。
顧莫奇昨晚看到小屁孩跑出去之後，就非常後悔，後來是想道歉來著，可小屁孩回了房間。
剛剛在幼兒園里，人又多，拉不下面子。
這不，現在沒人，小屁孩又恰巧給了台階下，自然飛快的答應。
“寸寸，昨晚是我不對，對不起！”
搔了搔腦袋，眼楮看著四周，發覺沒人，心里也就放心了。
…。
一輛黑色商務車在他們面前停下，里頭是顧莫奇熟悉的司機。
倆人一起走到車邊，顧莫奇奮力來開車門。
爬上車後，湊到小屁孩面前，有點小興奮，“寸寸，我告訴你，我昨晚做了一個夢。”
想到夢的內容，小臉扭捏紅撲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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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那張改了五次，五次啊，從上午六點改到中午一點，嚶嚶嚶，容我哭會兒，太難受了！
我死了那麼多腦細胞寫的，全都給斃了，淚……。
今天把昨天的給補回來啦，能不能弱弱的求張評價票呢？（┬╴┬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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