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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屁孩因為確定媽媽下午會來接自己，對于沒有見到琛琛的陰霾壞心情，稍微晴朗了那麼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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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著小身子，脫下礙事的書包，丟到顧莫奇懷里，“那你給我說說，你昨晚做什麼好夢啦？”
“嘿嘿，我夢見，我昨晚夢見你了。”
“啥？我？”小屁孩湊近，伸手拍了一下顧莫奇的腦袋，“難怪昨晚我夢見琛琛背叛我了，原來是你的原因。”
“哼哼”地小秀鼻直出著氣，“以後不準你夢見我。”
“…。寸寸，這個，我怎麼能保證啊？做夢夢見什麼也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
摸了摸被拍的地方，心里開著花兒，“叔叔背叛你，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“反正不準就不準，不然你夢見我，我就會做不好的夢。”
一手叉著腰，一手伸出根手指指著顧莫奇。
顧磨嘰︰“……”
司機︰“……”神對話啊！
——
回到別墅，小屁孩像個女王似地走在前頭，顧莫奇身上背著個，懷里還抱著一個。
為什麼小屁孩能這麼猖狂捏？
因為今早出門之前，李美蘭偷偷的跟顧莫奇說身為男孩子要幫女孩子拿東西。
那時，小屁孩躲在門後邊，豎起耳朵听著呢。
換了鞋，進了大廳，李美蘭已經端了最後一盤菜從廚房出來，身上還圍著粉色碎花圍裙。
“回來啦！快點把東西放下，洗手吃飯了。”招呼著小屁孩和顧莫奇，把圍裙脫下放在椅背上。
“好的，奶奶，馬上就去。”
跑到飯桌前，踮著腳聞了聞，“好香啊！奶奶，辛苦了！”
李美蘭感動的都快落淚了，“不辛苦，不辛苦，奶奶就愛做飯給你吃。”
顧長明剛從房間里出來，就听到兩人的對話。
心里哼著氣，“哪是你煮的？菜是別人買的，洗的，做的，你明明就只負責端盤子。”
可這話他不敢說啊，剛剛都是被香味兒吸引才自發下來的，要是這麼找死的說出來，恐怕…。今兒的飯是別想吃了。
背著手走到餐桌前，坐了自己的專屬位置，等著李美蘭把飯盛好端到自己面前。
小屁孩和顧莫奇洗完手出來，見顧長明下來，齊聲喊了句︰“爺爺好！”
挪著凳子，準備坐上去。
見李美蘭想抱自己，扒著凳子說道︰“奶奶，我自己能爬上去的，媽媽說我長大了，要學會**自主。”
一手攀著椅背，右腳踩著凳子下方的踩腳處，一個動作，左腳就上了椅子，小身子再那麼一轉，屁、股就落到椅子上了。
看著這嫻熟的動作，李美蘭直夸︰“寸寸，真乖！”
被表揚，小屁孩臉紅撲撲的。
奶奶如果喜歡自己，那以後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跟琛琛在一起了，再沒有人能阻攔了。
把盛了飯的小碗放到兩個孩子面前，李美蘭則坐在她們對面。
顧長明看著桌上已經開動的三人，再看看自己，面前什麼都沒有，“我的飯呢？”
一家之主的威嚴顯露出來，身板直直的，眼楮瞪著李美蘭。
“要吃自己盛去，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會自己動手嗎？”
顧長明︰“……”
果然，女人越老越狠心。
“爺爺，我去幫你盛飯吧。”
小屁孩放下筷子，滑下了椅子，“蹬蹬蹬”地奔進了廚房，不一會兒，手里端著一個大白瓷碗，又“蹬蹬蹬”地跑了出來。
動作迅速，讓李美蘭來不及阻止。
把大白瓷碗送到顧長明面前，“爺爺，給你！”
一大碗花花的大米飯，還透著熱氣，顧長明嗔了顧莫奇一眼，“果然還是女孩兒懂事。”
“謝謝寸寸！”
“不謝，爺爺我怕你不夠，所以特地找阿姨要了個大碗。”爬上椅子，往嘴里夾了跟青菜，含糊的說道。
“爺爺，下次我幫你盛飯吧。”顧莫奇有點弱弱的說著，總覺著這家里，嗚嗚嗚，只有奶奶還站在自己這邊，對自己最好了。
“別管他，要吃自己盛去。”往兩人碗里分別夾了一塊紅燒排骨，白了顧長明一眼。
“懶得跟你計較！”捧著大碗米飯，身子一轉，變成背對李美蘭了。
小屁孩身子小，坐在椅子上就只有肩頭以上的部分露出來，胖嘟嘟的小肉手拿著長長的筷子，總覺得很困難。
“寸寸，多吃點，吃完爺爺帶你去書房看爺爺今早寫的大字。”
“好！”
“爺爺，我也想去！”顧莫奇舉著筷子，不甘心自己被忽視。
…。
短暫沉默過後，桌上只有筷子踫撞瓷碗的聲音。
小屁孩眼楮滴溜溜的轉著，一直往顧長明那兒瞟著。
最後，看顧長明一碗飯快吃完了，才開口說︰“爺爺，我從昨晚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，你能回答我嗎？”
嘴里還鼓著一口飯，像是小金魚，水靈的眼楮睜得老大，外加蘑菇頭這麼一襯托，有種卡通人物的模樣。
“問吧！”吃完最後一口飯，顧長明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皮，心情很好。
“爺爺，你怎麼從電視里出來了？”
眾人︰“……”
——
顧菱悅搭了出租到了城郊的別墅。
下了車，剛打算從包里掏出鑰匙時，門就開了。
江慧君一臉生氣的站在面前，手里還握著門把，“你還知道回來？一個女孩子家家的，怎麼能隨便在外面過夜呢？過夜也不通知家里一聲，知不知道家里人很擔心啊？平時媽媽都是怎麼告誡你的？”
江慧君跟在顧菱悅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。
見顧菱悅丟了包，坐到了沙發上，一臉疲憊的樣子，忙從廚房里端了一碗蓮子羹出來。
“還沒吃早飯吧？把這個喝了，先墊墊，媽媽再去給你做些別的。”
語氣已經軟了下來，看到顧菱悅一手摸著額頭，在旁邊坐下，伸手在顧菱悅頭上輕柔的按著。
“女人可不能熬夜，熬夜傷神知道嗎？不是媽媽沒告訴你，你現在雖然年紀輕，有精力，可到了往後，就知道這其中的苦楚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媽媽！”
拿著湯匙剛把蓮子羹舀了一勺，放進嘴里，就傳來江慧君的尖叫聲。
江慧君指著顧菱悅脖子上的痕跡，“悅悅，這個是什麼？”
都是過來人，自然能猜到那印跡是什麼。
顧菱悅伸手摸了摸脖子，嘴角暈著幸福的笑，“沒什麼，就是吻痕而已。”
“吻痕？”眼楮瞪大，上前，一把扯開顧菱悅的衣領，紅跡斑斑的印跡刺傷了她的眼。
“悅悅，媽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？女孩子要潔身自好，不能輕易把自己交出去，這麼多年來，我說的話都成耳旁風了嗎？”
一听自己媽媽這麼說，顧菱悅皺眉，“媽媽，我已經長大了，很多事我自己能做主，不用你管。”
撇下碗，轉身上了樓。
門“砰”地一聲響後，江慧君扶著沙發的手已是顫抖，眼眶微濕，坐在沙發上直嘆著氣。
——
念采薇收拾好東西之後，並沒有等顧子琛來叫自己，而是在上飛機之前，發了一個短信給顧子琛。
此時，顧子琛還在和一眾哥們兒閑侃呢。
等他發現後，念采薇所乘的航班已經降落。
看著手機里的四個字——我先走了，顧子琛恨不能把手機摔了。
氣壓立刻低了好幾度，臉色也跟鍋底一樣黑。
“怎麼了？不會被甩了吧？”秦子奇矮著身子，湊到顧子琛面前。
“嗯，看他那模樣八成是。”萬年般的動作，頂了頂眼鏡，“雖然得到了人姑娘的*，可心貌似還沒得到。”
說的一本正經，讓顧子琛听著倒有幾分諷味兒在里頭。
“我說你就不能換一副眼鏡嗎？不知道的還以為缺那點錢，買不起呢。”顧子琛上前，踢了一下喬軒的腿肚子，語氣里含著濃濃的火藥味兒。
當然，還有被拋棄的怨男味兒。
那種愁怨，哀念的小眼神。
“我就願意，盡管松動了，可我喜歡。”說著，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，又頂了一下眼鏡。
秦子奇撇嘴，“松了你還喜歡上，不覺得沒勁嗎？一點都不舒爽。”
“去你的，別拿你那些下流話來污染我的耳朵。”
顧子琛又一腳踹過去，直接把秦子奇踹下了沙發。
“你們倆覺不覺得從這廝回了國，就不正常？”
看著屁、股著地的秦子奇，顧子琛眯著眼道。
“嗯嗯！”二人點頭，陸程宇點的尤其歡。
“誰不正常了？是你們不正常好不好？”起來，走到喬軒那邊，“過去點，騰點地方給爺坐。”
“我可是听說齊蔓回國了，而且，據說，身邊還帶著個小男娃兒。”
顧子琛一邊說，一邊那眼神示意喬軒和陸程宇。
心領神會般，同時，三人合力，扯了沙發往後挪，秦子奇一個落空，又跌坐到地上，摔了個四仰八叉。
而那三人，雙腿交疊，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還仰著脖子，得瑟的不得了。
“你們…。你們還是不是兄弟了？”伸著手指，為了演出效果，還把手抖了抖。
“我們怎麼了？我們還沒…。就算好的。”三人視線齊齊下滑，定在了秦子奇褲襠之間。
秦子奇看他們那猥瑣的小眼神，先是憤怒，最後凌然大義一般，直接雙手雙腳叉開，躺在了地上，“你們來吧！爺不陪你們玩兒了！隨你們便！”
“……”
——
念采薇拉著行李先回了家，看了看時間，覺得還早就把之前買好的排骨炖上。
梳洗了一番，換了套短袖短褲，走到廚房關了火，才拿了包，準備去接小屁孩。
到了幼兒園門口，剛好打鈴下課。
沒過一會兒，小屁孩就出來了，身邊萬年不變的是顧莫奇。
“寸寸，這兒！”招了招手。
小屁孩一天沒看見媽媽，心里著實的想，飛奔過去，抱住了念采薇的大腿，“媽媽，你終于回來了，我可想你了，比想琛琛還多。”
念采薇︰“……”
說的這叫什麼話？
她和顧子琛兩個人是能相提並論嗎？
抱起胖乎乎的小屁孩，朝她臉上親了一口，“媽媽也想你。”
順手摸了摸顧莫奇，“莫奇，接你的人還沒來嗎？”
“沒有，估計還要再等一會兒，念阿姨，你們先走吧。”仰著頭，很羨慕。
什麼時候他媽媽也能這樣接他就好了。
“媽媽，我們在這陪顧磨嘰一會兒吧，這一天，我都在顧磨嘰家，不能讓他一個人等的。”摟著念采薇，看著顧莫奇那沮喪的模樣，有點小同情。
念采薇被小屁孩說的話嚇了一跳，“寸寸，你沒跟桑姨姨在一起？”
“是啊，桑姨姨煮的飯太難吃了，所以我就去顧磨嘰家了，奶奶做的飯好香，好好吃，顧磨嘰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扭著身子，伸手拍了一下顧莫奇的腦袋，“顧磨嘰，把你的手伸過來！”
晃著手指，小屁孩讓念采薇放她下來。
“快點！”小屁孩催促道。
顧莫奇雖然不懂小屁孩要干嘛，可話還是要听滴，伸出了一只手。
小屁孩立刻拉住了顧莫奇的手，兩人的手來回蕩了幾下，小屁孩就松開了。
“好了，顧磨嘰，剛剛握手就當是感謝你讓我去你家住還有幫我拿書包。”
“……”
這麼便宜便捷的報答，還真虧你小屁孩能想出來。
“媽媽，我們回家吧，接顧磨嘰的車車來了。”指了指緩慢降下車速的黑色轎車。
“顧莫奇，拜拜啦！”揮了揮小手，拉著念采薇往公交站牌方向去。
在經過轎車時，小屁孩眼尖，“顧叔叔，顧叔叔！”
揮舞著小手，扭動著身子，讓念采薇以為是顧子琛來了。
心“砰砰”地跳的老快。
“顧磨嘰，你爸爸來接你了，快去，快去。”見顧莫奇還在那慢慢吞吞的走著，小屁孩都比他著急。
順著轎車降下的車窗，念采薇看到一個穿著利落公正的男人，從側邊看去，和顧子琛有些相像，只不過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和顧子琛完全不同。
如果說顧子琛是老虎，那麼他應該就是只狼，一只精明，城府頗深的狼。
打開車門，顧常庭對眼前這個鬼靈精怪的女孩印象很深，對著念采薇點頭，算是打招呼。
“寸寸，拜拜！”車窗上顧莫奇趴在那兒，招著手，一臉不舍。
“拜拜！”
直到看不見車子，小屁孩才扭過身子，“媽媽，你覺不覺得顧磨嘰的爸爸好嚴肅？整天都板著臉，沒一個笑容的。”
“嗯，有點，不過莫奇的爸爸是當官的，肯定要比別人嚴肅。”揪了揪小屁孩翹起的頭發，看著這嘟嘟的嬰兒肥，忍不住又親了一口。
“可是我的琛琛就不會，他也很有錢的，我听顧磨嘰說，他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呢。”
小手比劃了一下，動作夸張，語氣更是夸張。
念采薇︰“……”
你的琛琛？眼角閃了閃，想著在s市發生的事，又是一陣頭痛。
——
到了小區樓下，念采薇才把小屁孩放下來，沒發現在小區的側邊多了一輛車，還是違規停放的那種。
小屁孩在前頭走著，念采薇則跟在後面。
“呼哧呼哧”地小屁孩喘著氣，在小屁孩先拐到上一層後，就听見小屁孩的聲音。
“叔叔，你是誰？怎麼在我家門口？”
念采薇一听，只以為是什麼壞人，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。
一抬眼，就見看見陸昊站在那兒，手上還搭著西裝，頭發凌亂，像是沒梳理過，此時正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的小屁孩。
小屁孩同樣仰著頭，“叔叔，你也好高哦！”
陸昊視線在念采薇和小屁孩之間徘徊，心想，自己上次應該沒看錯她按的號碼啊。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短暫的吃驚過後，又恢復了平靜，掏出鑰匙，上前準備開門。
“你…。你有女兒了？”吃驚之外更多的震驚，胸腔就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樣。
“叔叔，她是我姐姐。”小孩子的敏感，讓小屁孩知道自己媽媽好像不喜歡見到這個叔叔。
“姐姐？”
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小的妹妹？
況且她爸媽不是從小就死了嗎？
視線緊緊的黏在念采薇身上，想知道她的回答。
“咯咯咯咯”是小屁孩掩嘴偷笑的聲音，“叔叔，你真笨，我怎麼可能不是我媽媽的女兒？我當然是我媽媽的女兒了。”摟住念采薇的大腿，清脆的笑意在整個樓道內回蕩。
“寸寸，不能沒有禮貌。”瞟了眼小屁孩，拉開外一層的鐵門，把鑰匙插進了防盜門上。
門開後，念采薇牽著小屁孩進門，陸昊見狀，也跟著上前，在門合上的一霎那，將手伸到門縫中。
“薇薇，我能進去坐一下嗎？”看著念采薇是請求，更是一種難言的復雜情緒。
大腦被這個突然消息震得反應不過來。
小屁孩歪頭看著陸昊，沒說話，听著剛剛叔叔口氣，應該是認識媽媽的，貌似還很熟呢。
一般都只有爺爺才喊媽媽“薇薇”的。
念采薇看了一眼門縫中的手，沒關門，拉著小屁孩轉身進了客廳。
後方有輕微的腳步聲，念采薇知道陸昊跟進來了。
“寸寸，你等著，媽媽去盛碗排骨湯給你喝。”
拿著紙巾把小屁孩臉上的汗珠擦干，轉身，進了廚房。
小屁孩看著站在玄關口的陸昊，招了招手，小聲的，賊兮兮的說︰“叔叔，你過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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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猜小屁孩會對陸昊說啥捏？已經知道她有女兒了，接下來又會怎麼做捏？捂嘴……。堅決不說！o（n_n）o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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