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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御書房
    宇文逸琨鷹眸掃了掃跪在面前的二人,冷聲道︰“愛卿平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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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上官丞相與吳將軍二人起身恭立兩側。
    “不知兩位愛卿急著見朕,所為何事?”宇文逸琨眉頭緊鎖,信手翻了翻案邊堆得高如小山的奏折。
    “臣斗膽一問,皇上今日沒有上朝,不知是何原因?”上官丞相上前一步,躬身答道。他雖年逾六旬,但精氣神十足,樣貌平平卻自帶一派儒雅之風。
    宇文逸琨微抬眼皮,冷然道︰“上官丞相……”
    “臣在。”上官丞相趕忙躬身答道。
    “你的頭顱在項上呆多久了?”說話間,宇文逸琨執起手邊的一本奏折,翻閱起來。
    “這個,老臣……。”上官丞相一時語塞。心中暗暗叫苦,什麼叫頭顱在項上呆多久了啊?這句話的意思是要砍老臣的腦袋嗎?看來那傳言是真的了,他一直力保的新皇變得喜怒無常,半句話不對,便要砍頭。
    “怎麼,上官丞相無話可說了。”宇文逸琨將手中的奏折摔向上官丞相的身前,“仔細瞧瞧,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吧,朕看你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。”
    上官丞相拾起地上的奏折,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,隨著他的翻看,那張老臉頓時變了顏色,撲通一下,跪倒在地上,急聲道︰“請皇上明鑒,這奏折上所寫並非實言,老臣對皇上的忠心,天地可表,日月可鑒。”說罷,上官丞相不停地磕起頭來。
    見上官丞相磕頭如搗蒜般,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,宇文逸琨臉色頓時一緩,道︰“朕深知上官愛卿始終是擁護朕的,而且只忠心于朕。可忠心抵消不了貪贓枉法的罪名,朕覺得有一句話始終是百試不爽的,那就是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上官愛卿真想否認這道彈劾你的奏折上所言全是虛妄之言嗎?嗯?”
    頓了頓,他又道︰“依朕來看,這奏折上所言也並非全是真,譬如伽羅六十八年,隴山郡郡主奉上白銀五十萬兩,再譬如伽羅六十九年……”
    宇文逸琨沒有繼續說下去,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,原本他的心中還不敢確定這些事情全是真的,但靜觀上官丞相那變換不定的臉色後,方才還有些不確定的事情,如今心中已有了定論,看來那奏折上寫的全是真的了,已不用再派人徹查此事了。
    這老家伙貪贓枉法之事雖發生在先帝在位時期,但難保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就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。這次當面詢問,只是給他個小小的警告而已,並非真的想治他的罪。
    那些話語字字句句敲打在上官丞相的心坎上,令他跪伏在地上的身子,止不住的顫抖起來。額間的冷汗不停地向下滑落,不消片刻,他面前的地面上,已經濡濕了一大片。
    思忖半響,見宇文逸琨言詞篤定,兼神態一派閑適,想必已有確鑿證據,否則皇上怎會將此事擺到明面上來與他講呢?
    上官丞相把心一橫,道︰“老臣自知罪孽深重,百死難辭其咎,但求皇上念在老臣對皇上忠心無二的份上,饒過老臣的九族之人吧,給他們一個生的機會,老臣願以死謝罪。”
    往往有些事情就壞在過于精明上,若是上官丞相不是如此的會察言觀色,他只要管住自己的嘴死不承認,宇文逸琨想治他的罪,還是要另外費一番功夫的。
    耳邊傳來“咚咚咚”的脆響之聲,上官丞相還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地磕著響頭。
    “好,很好,既然愛卿有這等以死謝罪的決心,那朕便成全愛卿的一片赤膽忠心。”眸中閃過一絲詭異莫測之色,宇文逸琨接著道︰“來人,傳朕旨意,速將上官……”
    未等宇文逸琨的口諭宣完,便見頭一直磕個不停的上官丞相栽倒在龍案前。
    見此,宇文逸琨反倒輕笑出聲,“呵呵,這個老家伙,虧他還是兩朝元老,真是有失一代重臣的大家風範吶。”
    頓了頓,他對殿外喚道︰“來人傳朕口諭,宣上官丞相嫡子,上官哲瀚即刻到御書房覲見。”
    門外當值的小太監立即應聲答道︰“遵旨。”隨後退下,出宮宣旨去了。
    立在一旁半晌沒有言語的吳將軍,眸光略微掃了掃昏倒在地的上官丞相,上前一步,拱手道︰“皇上真的要誅上官丞相的九族嗎?”
    他暗忖,上官哲瀚乃是上官丞相的獨子,那老家伙視作命根子般地對待。而皇上傳詔上官哲瀚覲見,是為哪般呢?
    說起來,這上官丞相家里的男丁並不興旺,為求多生幾個兒子,他前前後後娶了二十幾房小妾,可惜天意弄人,這些個小妾生出的皆是女兒。唯有他的嫡妻梁氏的肚子最為爭氣,雖只生了一胎,但卻是個男孩,而這個男孩就是上官哲瀚,他既是上官丞相府里的嫡長子,也是上官丞相唯一的兒子。
    宇文逸琨鷹眸淡淡地掃了吳將軍一眼後,冷聲道︰“吳愛卿與朕是否同心?”
    聞言,吳將軍驟感脊背發涼,項間冷風嗖嗖刮過,他的手不自覺地在自己的頸間摸了一把,“噗通”一聲,雙膝跪倒在地,肅穆地答道︰“臣對皇上的忠心,天地可表,日月可鑒,望皇上明斷。”說罷,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,而後伏地不起。
    見此,宇文逸琨並未急著讓吳將軍平身,只冷冷地睨視著面前的二人。
    面前這一文一武,乃國之支柱,缺一不可。
    朝中半數以上的文官皆拜在上官丞相門下。他的門生何止千萬,換言之,也可說他掌控了神羽國大半的人脈。
    而這吳將軍,從祖上到他這一代,族中人才輩出,以武將居多。吳將軍更武藝高強,精通兵法,手握重兵,神羽國半數以上的兵士皆听令于他。若吳將軍想造反,那可說是易如反掌。正因如此,神羽國歷代君主皆對吳氏一族禮三分。
    宇文逸琨初登大寶,暫無暇削弱吳系軍權,待得他羽翼豐滿,第一件要事便是分化瓦解吳氏一族的兵權。
    臣子擁兵自重,功高蓋主,這些都是歷代君王最為忌諱的事情,宇文逸琨當然也不例外。
    雖吳將軍為人正直,但是人心叵測,難保哪一天吳將軍不會受到旁人的挑唆,去保了別人,宇文逸琨不得不防。
    宇文逸琨起身從龍椅上站起,來到吳將軍身前,伸出雙手將他攙扶起來,道︰“吳愛卿快快請起,朕深知吳氏一族世代忠于神羽國,忠于宇文一族,而吳愛卿更是忠于朕的。就算這世上有人對朕存有異心,但那人絕對不會是吳愛卿。”
    被宇文逸琨親手扶起,吳將軍老淚縱橫,激動地表明著自己的心意,“皇上真乃明君,謝皇上厚愛,謝皇上肯相信老臣對國、對君的一片赤膽忠心。”
    嘴上如是說著,但他心道︰伴君如伴虎啊,做臣子的若是哪句話說的不如皇上的意,便要被砍頭,更有甚者還要誅連九族,這就是為人臣子的悲哀之所在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真是亙古不變的至理明言啊!
    “來人,賜座。”宇文逸琨對御書房外冷聲吩咐道。
    “遵旨。”小太監應聲,搬進來一把太師椅,放在龍案的左下首。
    “愛卿,坐吧。”宇文逸琨略一抬手,示意吳將軍坐下。
    吳將軍連連擺手謙讓道︰“謝皇上抬愛,老臣不用坐的,站著便可。”自己的腦袋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,他哪里敢坐,那真是嫌命長了啊。
    “坐吧,吳愛卿不必如此拘謹,朕還有要事相商。”宇文逸琨鷹眸掃了掃昏倒在地的上官丞相後,對御書房外吩咐道︰“宣李太醫覲見。”
    “遵旨。”御書房外的小太監跪拜後,立即傳旨去了。
    昏倒在地上的上官丞相立時渾身一震,他強壓下心頭的懼意,止住輕顫的身子,倦伏在地面上,再不敢顫抖分毫。他既然已經裝昏倒了,那就只能繼續裝下去了。
    上官丞相滿以為自己這昏倒裝的毫無破綻,但他卻不知,他身子細微的顫抖,並沒有逃出宇文逸琨那雙銳利鷹眸。
    從上官丞相昏倒那一刻起,宇文逸琨便斷定這老家伙並非真昏,只是為了逃避責難裝昏而已。不知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的兩朝重臣,怎會因他區區幾句問話而嚇得昏倒呢?若真能如此簡單的,便將這個八面玲瓏的老狐狸嚇倒了,那他真要在心里偷笑個千百回了。
    即便知道上官丞相是裝昏倒,但宇文逸琨並未點破。坐回龍椅中,與吳將軍隨意談了一些近期朝庭內外發生的事情,意在等待李太醫的到來。
    一盞熱茶的功夫過後,御書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高唱聲,“皇上,李太醫在御書房外候旨。”
    宇文逸琨眸光一閃,冷然道︰“宣。”
    “遵旨。”御書房外的小太監恭謹地應了一聲後,回身對恭立一旁的李太醫,道︰“李太醫,請吧。”
    李太醫一抱拳,應道︰“多謝周公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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